【willowen】EVERYTHING CHANGES

#willowen,OOC,解散期间

#点梗:“钢管舞,gay bar,羽毛外套”

#时间线断片

09.

罗比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,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专注而渴望的焰火,就和以前一样。他的背一阵酸麻,手臂的肌肉也因突然放松而抽痛着。他跑向罗比,感到突如其来的疲倦,假期该结束了。

01.

老天,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。

先是电话,对,他还记得那个电话。大半夜的,手机屏幕亮起来,冰冷的白色灯光照在天花板上,记得自己用手臂牢牢遮住眼睛,挣扎着试图忽略它然后重新入睡。早些时候他用啤酒就着安眠药吞了下去,他睡的很不安稳,其实这种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了,从95年后,从他终于可以独占整个房间之后…尽管他从未停止怀念另一张床上的温度与呼吸声。但新的专辑已经开始录制,他需要足够的睡眠时间以保证自己的状态。他在床上翻了个身,把薄薄的被子盖过头顶,然后不得不接受这个推销员格外坚决,自己不接电话大概不会挂断的事实。

靠。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声,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,拿起手机,然后在把听筒贴上耳朵的时候瞪大了眼睛,那个声音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。

“嗨…呃,Rob? ”

他花了几秒才敢确认对面的确是罗比,马克觉得自己睡迷糊了。

06.

他听到人群欢呼,有人尖叫着吹起口哨,为这位“勇于挑战”的年轻人鼓掌。这真是震耳欲聋,好在没有人会认出他来。他讽刺地想,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况了,那些疯狂的、笑着冲他们大喊大叫的粉丝随着组合的解散一起消失了——或许她们只是长大了,然后发现自己以前真是傻得冒泡,她们有了新的生活学业或是工作,一切都变了。

罗比站在台下,端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鸡尾酒,怀里搂着大概刚认识五分钟的美国女孩儿。他靠在吧台的木质长桌上向他举起酒杯致意,弯着嘴角露出那个熟悉的,罗比式的招牌坏笑。马克看见他比了个口型。

“来吧,愿赌服输。”

他说。

02.

说实话,马克就是被这个笑容骗到这儿的,或多或少吧。他挂掉电话,第二天早上就跟自己的经纪人请了假。

第二天晚上他的航班降落在了LA。

他拎着行李箱在路灯下的柏油马路上走,灯光昏暗,他不得不湊近去确认每一家的门牌号。他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罗比告诉他的那个号码,然后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。

所有的事情都变了。

他觉得自己疯了,那仅仅是一个电话,他甚至不确定罗比当时是否清醒,他可能只是喝醉断片儿了,嗑嗨了决定要给自己过去的朋友打个电话,或者更糟糕,那可能只是他的梦,一个太过清醒和真实的梦。而他竟然为了确认这个梦选择放弃了一周的录制计划。

他在等待梦醒时踌躇着,行李箱搁在他的身边,他不断地把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上,几秒,几分钟或是几小时,在他即将放弃的那一刻,门打开了。

是罗比。

他抬头对上那双浅绿色的眼睛,试图从里面读出潜藏其中的信息。脑海中第首先闪过的念头却是“哦,罗比又长高了”。他看着马克,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惊喜又满足的神情,罗比显然在期待着他的到来,这是件好事。至少证明昨晚不是个梦,证明他在这里是被需要的。“进来吧Marko. ”他嬉笑着接过他的箱子,一如既往地伸手圈住马克的肩膀拍了拍,把他拉进屋里然后关上大门。

他安静地更正自己,或许不是“所有的”。

05.

然后发生了什么…?

他不记得了。他可能还记得,但眼下实在不是回忆的最好时机。

他开始感到冷了,站在一群躁动的热情起舞的人群之间,金属冰凉的温度却沿着手心皮肤逐渐攀升。罗比给他的那件外套根本无法保暖,层层叠叠的羽毛间掺杂着金色彩带,松松垮垮地裹在他的肩膀上,伴随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摩擦着他的皮肤。他不太适应地拽了拽领口,却只起到了反作用。锁骨下那片被磨到发红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,他又打了个寒颤。

“跳啊!甜心,别害羞! ”

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,马克低头看见他们看他的眼神,那样熟悉的,他曾无时无刻被注视着的目光。他能做到的,几年前的他该有多擅长这个。于是他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,然后天真地眨眨眼,冲台下扬起他极具杀伤力的甜美笑容。

那些尖叫声更响了。

02.

罗比看了看挂钟,现在是六点四十六分。他罕见的在客厅里乖乖坐着。没开电视也没有那些彻夜不停的音乐与派对,只留了一盏暗黄色的台灯。他现在的状态不算好,但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多了去了。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,但没有人能抵挡酒精的诱惑,他自己活该。

他就这样等待着。马克会来吗? 两天前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确信无疑,但现在罗比不确定了。他知道马克关心自己,和巴洛那个自私的、一心只知道“我”这个字怎么读的傻逼不同,他们的Markie总是细心又敏感的,拜托,所有人都喜欢他。而作为团里最年轻的两个男孩儿,他们一直有着那种与其他人不同的,相当紧密的联结。

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,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乐团的成员。是他先选择离开的,他不该后悔。时钟的分针又转了半圈,然后他听见门外渐近的脚步,行李箱滚轮拖过石子路面的咯吱声。他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,然后稳住身形,走到门口准备开门。

门铃响了两下,他从猫眼望出去,不出所料看见熟悉的那抹金色。深呼吸,罗比按下了门把手。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,他都不会再有所顾虑了。

但整件事出乎意料地顺理成章。他们喝酒,打趣,不自知(或是自知)地靠得越来越近。喝到第四杯的时候马克就醉了。他窝在沙发上和往常一样咯咯大笑,然后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出一阵猛咳。罗比凑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背,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捋了捋,马克身体的温度透过那件薄毛衣留在他的怀里。“你知道的Rob,我真的挺怀念...嗝嗯...以前的日子。你还记得那次巡演吗,大家都感冒了,你还怀疑是我传染给你的,那段时间我就总是咳嗽。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们找乐子嘛,你,我,还有——嗯。” 

马克努力地试着找出一个话题,他在思考时总会努起嘴唇,而罗比爱惨了他的这副模样。

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他提起的内容。

那杯威士忌见底之前,罗比忍无可忍地堵上了他的嘴,他不是来找马克叙旧的,而且他从一个小时前(没错,甚至在见到马克之前,他真是个混蛋)就想这么做了。亲吻他,拥抱他,那个声音在他心底这么大喊大叫,而罗比威廉姆斯总是遵从本能。于是一双嘴唇贴上了另一双,把未说出口的剩下半句紧紧封住。他的齿列磨蹭马克的下唇,强硬地用舌尖挤进他的唇缝,停留在这熟悉的触感中。马克愣住了,那片蓝色被搅动起来,他的瞳孔无措地放大。那些纤长的睫毛紧张地扇动,轻柔地刷过对方的鼻梁。像蝴蝶的翅膀那样,罗比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。这个亲吻持续了片刻,因为对方下意识地接纳了他,他们总是这么默契。但紧接着马克突兀地合上了嘴巴。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,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,双手犹豫不决地滞在空中。然后罗比感到它们带着一层薄汗,安安静静地贴上了自己的肩膀。

他们总是很默契。而现在这默契逼迫着他停下自己的动作,拉开他们的距离,这大概耗尽了他半年的自制力。罗比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。被推开?被搂紧?然后他看见马克的嘴唇动了动,他又要说什么?一阵近乎绝望的惶恐向他袭来。可马克什么也没有说,他似乎把那些词再次咽了回去,露出那种善解人意的微笑,就像过去几年来他一直在做的那样。

四周安静下来,他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喘息,他们仍在犹豫,可年轻的,雀跃的声音已经交融在一起。

一声叹息后,马克回吻了他。

03.

罗比跟他提出赌骰子。他居然答应了。

...可说到底他们还有什么能聊的呢,一切都变了。他们曾经无所不谈,现在却只能相对无言坐在一起干瞪眼。这太扫兴了,他像个悲哀的、活在美好回忆里的可怜虫。罗比有着大好前程,而他还死死抓着过去的记忆不放。

他知道罗比不想听这个。该死的默契。

于是他们借着酒劲接吻,彼此沉默地把对方压在沙发上,孤注一掷又急不可耐,直到他瘫在罗比怀里喘不上气来。他们借着酒劲赌骰子,然后提出匪夷所思的赌注,或许太匪夷所思了。

04.

“放心,在这个夜店不会有人认出你来的,Markie。在美国我们什么都不是。”

罗比威廉姆斯到底从哪儿搞来的这件外套?

07.

马克从没变过。

细软的金子似的头发随意地垂在脸颊上,浅蓝色的虹膜在灯光下闪烁着,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副模样。英俊开朗,那双眼睛望向你的时候显得无比真诚,马克总是露出那种要命的,迷人的笑容,嘴角轻轻勾着,忍不住笑意时,那些快乐就随着清脆的笑声溢出来,像是羽毛扫过心头,他的眼睛也在笑,那抹蓝色往日是清澈的泉水,流淌着纯粹的善意与关切。但现在......

罗比的喉头干涩,他抿了一口鸡尾酒,但利口酒甜腻的樱桃味只让他又忍不住吞咽了两下。

马克向台下抛了个飞吻,他的嘴唇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,叫人想去亲吻。又因酒精显得过分柔软,他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角,留下一层引人遐想的水光。在打赌的时候罗比没想过马克会这么认真——虽然他知道马克从不擅长于拒绝,尤其是拒绝他。

前两个八拍总是最难的,他看着马克有些笨拙地从钢管上滑脱,但很快他就找到了方法。马克总是他们三个里最快掌握舞蹈顺序的。他对音乐非常敏感,而且动作轻盈。

音乐的节奏逐渐加快,鼓点,电子音和吉他声同时响起,马克几乎立刻就跟上了这段新的旋律。他又是那个马克欧文了,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,天使似的男孩。

他们的视线牢牢黏在他身上,发力时流畅的肌肉线条,或是蒙着雾气的蓝眼睛。他的下颌轻轻贴在金属管上,膝弯勾住钢管固定重心,整个人后仰着弯下腰去,弓起一道优美的曲线。他保持着这个动作旋转,先前包裹他肩胛的羽毛因引力而垂下,展露出赤裸的小麦色皮肤,头顶闪烁的灯光投射下来,在他身上染出一层层模糊而艳丽的色彩。马克扬起手臂握住钢管的高处,背对着它支起身子。罗比看着他逐渐绷紧后背肌肉,扭腰用后背贴着金属管,他张开双手在空中挥动,那些羽毛与彩带随着他的动作摆动,像是一只真正的鸟儿。汗水在他的胸腹上闪烁,马克很瘦,深呼吸时可以看见胸腔两侧薄薄皮肤下肋骨凹迹。罗比怀念那儿的触感,他知道只要用手掌摩擦触碰,马克就会蜷起脚趾,哼哼笑着滚进你的怀里。他和过去一样美丽,那具年轻的躯体中似乎还藏有无限活力,在恰当的契机下完全绽放出来。

那支曲子渐入尾声,马克缓缓下滑,让脚尖重新接触地面,直到膝盖触碰到舞台。他靠着钢管跪倒在舞台上,羽毛重新覆盖在他肩头,在他的每一次喘息中颤抖,最终归于平静。掌声和欢呼淹没了他,半晌后他直起身,露出一个精疲力竭的笑容,眼睛里却亮闪闪的。

08.

他向人群鞠躬,最后送上一个飞吻。然后冲下舞台跑向他——和曾经的那些演出一样。

10.

Everything changes.

Everything changes but you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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